13-July 2009 Playa‧海邊‧德國與巴西的人們


Danika睡過頭了。
我等到了11點多還沒見到她起床吃早餐,
瑞士來的女生和我聊天,
問我還要繼續等下去嗎?

她很漂亮,
瓜子臉配上黑色的長髮扎成馬尾,
瘦瘦高高的,皮膚有曬過的痕跡。
很可惜她只待一晚。

我說我等到12點半吧,反正也不急著去哪,
然後Danika就出現了。

我們到了海邊,浪很平靜,人不多也不少反而剛好。

後放的情侶兩人都曬的很黑,
兩人趴著,男生不斷撫摸著女生的髮,
不時吻一下她的臉頰。

右手邊的女生把bikini上衣給脫了,大方曬著太陽。

躺著躺著,三點鐘的時候只覺得臉和手臂越來越黑,
還流了滿身汗,卻覺得很舒服。
正在納悶這個熱,竟然沒什麼人下海游泳,
一踏進水裡才發現,海水非常的冰涼。
我和Danika根本是邊尖叫邊下水的,
她沒多久就受不了上岸了,
我還至少游了一下泳。
海水很清澈,但是不像台灣的那樣鹹,
也沒有海草漂來漂去,
沒有什麼浪和海生植物,有種在大池塘泡澡的錯覺。
上了岸後,腳下的沙很燙,沒有穿鞋根本無法行走。

Danika啃了水果,還帶了在德國買的cereal bar,
分了我一個,我馬上就愛上它了,
可惜後來在西班牙超市都沒有找到一樣的。

一個男生走了過來,和D說了什麼,當時的我半睡半醒,
把包包丟在我們旁邊請我們幫忙看著,
自己就不見了。
後來才發現原來他下水去游泳了。

他是阿根廷人,現在住在Màlaga,好像是因為太太吧。

我們兩個離開時,原本躺在我們附近的兩個小女生很匆忙的跑過來,
用西文急壞了說他們看到有人把手放到Danika的包包裡,
拿了什麼綠色的小東西出來,
他們想叫警察但卻沒看到哪裡有電話或警察巡邏,
兩個人比手畫腳非常的緊張,
很怕我們聽不懂一樣,還到處找人幫我們翻譯。

Danika翻了包包,確定什麼也沒有少,
但他們倆還是很堅持他們真的看到有人偷東西,
就在我們剛剛在沖腳的時候。
最後我們也只能謝謝他們,
也許小偷沒有偷成吧。

我們到了Plaza de Constituciòn,
我喝了兩大杯的啤酒,一起點了八道tapas(小菜),
由服務生隨意幫我們挑選。

Danika從來沒吃過蝦子,
當送上來一小盤新鮮的蝦子時,我看的出她的猶豫。
她說小時候曾經和一群同學去抓過蝦子,
大家玩的很開心,只有他覺得那噁心死了,
她一輩子也不想吃這種生物。

我說我平常也不吃,因為吃到不新鮮的會過敏(皮膚癢),
可是這裡的海鮮應該很新鮮吧!竟然來了就要試試看囉。

聽我這樣說,她拿起蝦子問我怎麼吃這玩意?
我以為她在開玩笑。後來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剝蝦子。
我接過她的蝦子替她剝,但不小心搞的很噁心,
最後乾脆教他怎麼自己剝,
然後她想和蝦子合照,證明她竟然吃下了這玩意。

她說她很怕海鮮的味道,很多德國人都不吃海鮮的。
「那德國人很愛喝啤酒嗎?」
「才不!真正愛喝酒的是英國人,我們平常下午根本不喝酒的..」
Danika倒著她的可樂,她很喜歡喝加了冰塊的可樂。
一定要加冰塊,她強調。

我問了Danika很多關於德國的問題。
德國哪裡好玩?
德國人的啤酒真的很好喝嗎?
德國的黑森林是什麼樣子?
德語是不是真的很難學?

德國北邊有個很特別的潮汐現象,Danika用英文試著解釋,
當海水退位時,會退去好幾公里,
原本有海的地方,水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完全看不到海平面。
露出的泥沙裡會有很多小蟲,
「很噁心,但很有趣。」(她重複了兩遍)
因此要特別注意漲潮的時間,
海水會從四面八方湧入,
沒多久一切又泡到水裡了。

她問我台灣呢?
我告訴她台灣的綠島有個海底溫泉,
泡在海邊,浪打上來是涼的,
但身體卻泡在熱呼呼的溫泉裡。
晚上去的話,天氣好可以看到很多星星。
然後在島上的人都騎機車,一下子就繞完整座島了。
她說很難想像海底溫泉,還有生活在那麼小的島上的人。


晚上hostal的工作人員用酪梨做一種很特別的墨西哥醬料,
涼涼酸酸辣辣的。
我第一次吃到這種醬料,我對每個人說。
然後我記得是Ale吧?!? 又多給了我一些。

Gustavo在西班牙唸Master,
Eduardo正在環遊世界。
他們兩個是大學同學(巴西的大學),
Eduardo在環遊世界的中途順道來找Gustavo。

Eduardo說他在非洲不論走到哪都被當作稀有動物,
尤其到了一些小村落,連要上網都要搭5小時的公車到市區,
但卻遇到了不少德國人在那做義工或服役。

Danika說德國男生都要服役,可以選擇去從軍或是替代役,
而替代役中又可以申請去非洲當義工,
「但不是那麼容易申請的,
不是說你不想當兵想去非洲就可以去的。」D強調。

「要是我就做不來,那裡真的什麼都沒有。
沒有自來水,沒有電,離都市又那麼遠,比在南美做義工要難多了。」
Eduardo說。
所以他很佩服那些德國人,
尤其很多是德國"女生"自願過去的。

我們四個人在城堡上方的山坡看夜景,
Eduardo問了很多關於台灣的問題,
他說他這趟旅程會去亞洲的,歐洲不能久留,太貴了。

回去的路上,Eduardo和Gustavo不時說著葡萄牙文。
兩人都會說西班牙文,但Gustavo說的比較好。
兩人都會說英文,但Eduardo說的比較好。
我突然發現,
到目前為止我認識的所有巴西人都會說三種語言以上,
巴西應該還算是"發展中國家"吧!?!
但人們卻是很"國際化"的。

快回到hostal時,Eduardo問了一個問題。
「你會不會寫中文?」
我說當然囉!這是什麼蠢問題!
所有人都笑翻了。
Eduardo連忙澄清說,因為他看中文字真的很複雜,
又是很古老的文字,現在說不定根本沒有在寫了,
只是用來閱讀之類的吧...(他越說也越覺得好笑)
所以我回到hostal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我的日記翻給他們看,
他們看的好認真,還要看我寫字,
我寫了自己的名字,他們每個人都驚呼「好快喔!」
這麼多的筆劃一下就寫完了,對他們來多很神奇,
還問我花了多久時間寫這樣快一整本日記。

「也許我們就是花很多時間學這樣難寫的語言,
所以很多人第二外語都學不好了,
更別說第三第四外語了。不像你們巴西人..」,我自嘲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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